我心想这小姑娘果然还是把他们当男性看待的。环视一下四周,我指着另一个年龄稍大又有些真的男孩模样的男孩说:\r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你,过来。”\r   他倒是很干脆,挺着阴茎直接往我嘴边凑,他不是想跟我走,而是有足够的信心不被我弄到射。我却不碰他,指着收银小姑娘说:\r   “把她破了。”\r   说保护她的男孩一急:“她还小呢!”\r   “多少钱我出。”\r   收到指令的小孩根本不犹豫,双手捏住女孩后腰,鸡鸡在她臀缝里蹭两下,瞄准湿滑的小嫩穴直插而入!女孩“啊~~!!”地尖叫一声,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腿间,有殷红的血液流出。\r   说实话连我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因为就在五秒钟后,我听到高潮传感器的滴滴声!然而是谁的传感器?仔细一听才发现,居然是这小幼女收银员的!\r   女孩一脸娇羞,扭头看着把她捅到高潮的男孩,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羞答答地说:\r   “……第一次知道被插是这么舒服。”\r   我说:“不错,是个骚货苗子,长大了可能跟我一样,可惜今天我就要把你宰了——你也算是在提货范围里吧?”\r   “嗯,我也是店里的商品,这是我的二维码。”\r   刚才说要保护她的男孩已经愣得说不出话了,虽然脸上有泪痕,小鸡鸡却挺得梆硬。我用中指一弹,他直接就射了,射出一米多,射在空无一物的墙上,一边射着一边看着别人的阴茎在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小穴里进出,龟头刮出一股股混合着贞血的爱液。\r   “这下你俩都是我的了,你在锅里再跟她交流感情吧。”\r   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我心想这么多也够了,突然一开始被我拒绝掉的小男孩扑过来,眼泪汪汪地求我带他走。我心一软,让他叉开双腿跪在床上趴着,抽打几下他的屁股,小鸡鸡被我抽得一抖一抖的。于是我用双手虎口夹住小鸡鸡,像挤奶一样向下撸动,挤了才刚没两下,一股乳白色的牛奶从我手心里流出。\r   “嘀嘀嘀……”\r   与此同时15分钟结束,响起提货结束的铃声。四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被我提走,果然比普通的代金券值得多!\r   ………………\r   死处男看见我领着一群小孩走出来,高兴得直拍巴掌!五个小孩戴上项圈,用链子栓成一串,走在街上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我喜欢这种目光,喜欢他们又想要又没钱买的羡慕而又嫉妒的样子。不过现在问题也来了,说要给我熬汤,死处男能上哪找个厨房呢?\r   “要不咱们再去买张料理券,然后找个会做汤的合作店铺让厨子做?”\r   “别想!我就要喝你熬的!”\r   “先回去,回旅馆跟黄小帅见个面,人家这几天挺关心你,还要去医院看你呢。”\r   “你还好意思说!!!!!信不信我踹了你跟小帅哥哥结婚去!”\r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有不少想去看你的,后来都没去,因为卡琳娜整天整宿陪着你,医院门口也有很多教徒巡逻,所以金丝雀城这边……除了金丝本人之外……都不太敢进去。弹涂倒是看过你了,金丝第一天去看你就是她带进去的,然后去探病的再没有其他人,包括伶鼬也是,她还想跟你道歉呢,说那天没相信你的话,害你受了不少苦,还有阿文也是,说是还有些表示歉意的赔礼。”\r   “嗯,我也没责怪他们,不过嘿嘿,礼物我可不能客气!”\r   我心想死处男并不是没心没肺地玩了三天,他连谁去看过我都知道。我挽上他的胳膊,站在右边用我左手挽。\r   死处男又说:“明天是伶鼬儿子生日。”\r   “哦哦!对!上礼拜说过!那天提前吃了个蛋糕,是王沙涟组织的,伶鼬好像跟他有些挺近的关系,听说最近也是整天在一块腻着。”\r   “对,上礼拜是提前过生日,因为真到生日那天没机会说几个朋友在一桌开开心心地聚会吃蛋糕。明天是9月23号,是金丝和伶鼬逃离丛林的纪念日,这是金丝雀城和UNGMC改善关系的重要事件,所以每年都要举办活动巩固一下双方的友谊。”\r   我们买了七张票,走进地铁,死处男接着说:\r   “与此同时呢,23号也是平衡号起航的日子,咱们有杯茶要敬给白大夫,听说明天上午很多人都要到航母大酒店的码头上敬茶,无论理解还是不理解他行为的人。我不理解,但我也敬,因为我们是朋友。”\r   “正好,提上暖壶沏茶去,把前几天剩的月饼带上。”\r   “嗯,那就早点起,然后下午的庆祝仪式也去看看,金丝在斗兽场里有讲话。伶鼬儿子确实是明天正式过生日,不过也没咱俩事了,UNGMC包了整个海鳞大酒楼给他庆祝,你觉得咱们能去?”\r   “问问,我想凑热闹!”\r   “不是这个问题!别忘了卡琳娜!”\r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死处男考虑得周到。\r   “对,还是算了,就算邀请咱们也别去了,以免惹麻烦。”\r   “听说晚宴上会有很多记者,可能还会有直播,到时候咱们看看,也解解馋。”\r   “没错,赶紧想想跟谁能借个厨房!”\r   然后我又说:\r   “富红苹为了我而自杀的事,别跟金丝说,她不喜欢这种故事,我希望她依旧以为富红苹是决斗被我砍死的。”\r   [newpage]\r   小孩们没吃,暂时搁屋里养着,很乖很听话,安安静静地看电视,也没有多余的心眼和计划,和包儿她们不同。包儿他们还是太小了,没有经验,我知道他们是真心想要救我出去,可惜把情况想得太简单,断送了自己的小命。正如我所说,包儿最后的求生令我很心痛,她不是真的小肉畜,她是一个女孩,有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而我为了自己的生存又一次牺牲了别人,做出了自私的决定。我根本就不在意李裂对我做了什么,那些伤害不了我,唯独包儿被我杀死的事,在我浓厚的心理阴影上又增添了崭新的一层。\r   死处男说:“她说谎了,或者说隐瞒了,她让你以为牺牲一只脚就能救她,没告诉你李裂其实要的是虚线上部。”\r   “我没半点权力责怪她。”\r   杀一个无惧死亡的人很轻松,毕竟我也玩死了不少肉畜,知道这是他们的命运,就算不被我杀死,他们很快也是要死的。但是杀一个有求生欲的人很痛苦,这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痛苦,使我产生严重的自我厌恶感,甚至想自杀以弥补别人的生命。\r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认为遭受绑架之后一定要哭泣和求饶,越歇斯底里越好,如果表现出沉默甚至顺从,不仅不会得到饶恕,反而相当于与杀人者之间达成一种无声的默契,鼓励他没有心理负担地下手,哭泣和求饶虽然让人烦躁,但却能表现出顽强的求生欲,更有几率激起杀手的怜悯和同情。而且就算被他杀死了,死者生前的求饶和哭泣也很可能会使他好几个钟头心里不舒服。\r   傍晚阿文哥哥亲自给我送来一盅鸡汤——真的鸡的汤,汤很清澈,只有很少的鸡油和盐,散发着各种草药和草本香料的芳香。他和我聊了聊那天的事,和死处男说了几句话,又去跟小帅哥哥也小声说了几句,跟我们道了句明天见,在天黑之前就离开了。\r   ………………\r   一大早我们去看日出,带着两保温杯的热茶,掖上几块月饼,坐地铁到洋盐市东南沿岸,在青蓝色的穹顶下沿滨海大道步行。东面已经有些泛白,西面还看得见星星,工作一晚的路灯刚刚熄灭了,路西的店铺却才亮起房檐灯,店主纷纷打开临街窗口,或者搬出各自的灶台煤炉,可以看到一股股白汽从蒸笼里冒出,听到炸鸡蛋灌饼的滋滋声,闻到刚出锅的糖烧麦的甜香。我又不想吃凉月饼了,塞老公兜里焐着,自己跑去买了一屉小笼包,装在袋里边走边吃,让老公用手捏着喂我。路上的人很多,骑着破旧的共享单车,或者匆匆忙忙地走着,忙着赶地铁或者公交,买上一份称心如意的早点就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偌大的城市不能只有享受者,更需要有为他们提供服务的人。只有老人带着小孩才会围坐在店里店外的折叠桌凳上吃,小孩们就算坐下也不舍得脱掉书包,戴着皱巴巴的红领巾和小黄帽,迷迷瞪瞪地补充着上午所需的营养和能量。\r   “你自己也吃。”\r   “你不吃了剩下是我的。”\r   从地铁站缓慢步行20分钟,我们赶在日出之前到达了航母大酒店码头。这里立着一扇拱门,上面写着“航母大酒店”几个字,门后是一条延伸入海的水泥码头,一百多米长,码头边上没有船,没有航母也没有酒店,除了平静的海面之外空无一物。\r   码头上站着不少人,还没到站满的程度,我们走过去,投来一些目光,尽管我仍把自己当小人物,但是这对夫妻的脸已经被不少人记住了。\r   码头尽头站着阿文哥哥,穿着白色长衫,背对着我们远望海洋。金丝姐姐和伶鼬姐姐也在,伶鼬姐姐和弹涂不一样,去哪都牵着她的两个小孩,因为早晨很冷所以裹得严严实实的,也不趴着而是站着,脖子上依旧栓着两根铁链。\r   可爱的小姑娘翎雁问:\r   “妈妈,为什么这么早呀?”\r   “妈妈在想念一位朋友。”\r   “金丝妈妈也在想吗?”\r   “金丝妈妈在想念她的妹妹。”\r   “文叔叔在想念谁呢?”\r   “另外一个人。”\r   看见我们来了,伶鼬跟我抱抱,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我让她别往心里去。今天的伶鼬姐姐更加漂亮了,明亮的紫色卷发披在肩上,两朵蓬松的螺旋卷随海风飘舞,穿着长及大腿的黑色风衣和高筒靴,风衣扣子扣着,收束出纤细的腰身和胯部。\r   “小柑阿姨好!Z叔叔好!”艾丹和翎雁对我们说。\r   “你们好!祝艾丹生日快乐!”\r   “谢谢小柑阿姨!”\r   死处男问:“王沙涟没来吗?”\r   “没有。”伶鼬说,“我估计他也该回去陪陪黄蕉了。”\r   然而这个说法几分钟就不攻自破了,黄蕉提着箱子独自走过来,或者说不算“独自”,我们知道箱子里装着安少爷的头。\r   “大家都在呢?文碍也在?亏你们昨天打牌到一点,五点半还能爬起来!”\r   黑人管家林奇先生领着小蓝鱼走过来,小蓝鱼跑到黄蕉身边,躲在她身后看艾丹和翎雁。\r   “Why do we come here Mommy?”\r   “To watch the sunrise Darling.”\r   阿文哥哥回头说:“是来怀念白树的吗?”\r   “不是,我和他们道别的地点不在这里,在更遥远的日界线。我来这里纯粹只是来看日出的。你们在这儿是要纪念白瞑吗?”\r   阿文哥哥笑笑:“什么纪念,他又没死,这儿也没什么活动,都是自发的。听说前两年的9月23就有人来纪念他,都是黄三角会成员,今年正好赶上博览会,金丝雀城久违地开放出境,所以我们城里很多人想来看看。”\r   “嗯,他应该没死,至少目前冻不死。”黄蕉说。\r   我知道黄蕉不怕冷,但她和普通女孩一样穿着棉夹克衫和牛仔裤,小蓝鱼也一样。\r   阿文哥哥问:“王沙涟呢?没跟你在一块?”\r   “没有啊,这几天不是老跟伶鼬一起玩?”\r   伶鼬说:“没有,从昨天晚上就没跟我在一起。”\r   死处男一拍脑袋:“我记得他上礼拜说今天要接一个什么朋友?”\r   金丝点点头:“对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句,可能去机场了。”\r   然而这个说法两分钟后也不攻自破,随着第一抹朝阳跃上海面,我们看到一艘摩托艇出现在码头附近,骑摩托艇的居然正是王沙涟,嗅觉灵敏的黄蕉证实了这个说法。\r   伶鼬一愣:“这傻子耍什么杂技呢!?”\r   黄蕉瞥她一眼:“叫得还挺亲热。”\r   我们坐在石墩子上,把茶倒在保温杯盖里喝,边喝茶边啃焐热了月饼。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海边,我不知道他们和白大夫有什么关系,或者只是跟风凑热闹,但都不约而同地聚过来了,比如莫尔肯·弗朗西斯,比如卡琳娜,比如步甲和叶甲、长蝽和棉蚜等老一届黏菌少女,也有小兜和小锹这样现役的,背着飞行器悬浮在码头上方,再比如UNGMC副主任达伦·阿什利,还有矮个子杨诙,当然也有弹涂这样纯粹跟风凑热闹的,弹涂说她没亲眼见过白大夫这个人,只是听说他当副校长的七年里为金丝雀城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当然绝大部分面孔我们不熟悉,聚集者里有三分之一举着黑底黄圆倒三角旗,小纸旗在风中飘舞,自从白大夫走后,我们知道了黄三角会的存在。不知不觉很多人手里都拿上了纸杯,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也有咖啡或者牛奶。\r   阿文哥哥也拿起自带的水杯,站到石墩上,比所有人都高出一头,举起茶杯,却不面向东方的朝阳,而是转向正北,在海风中高声说:\r   “此时此刻,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有一群人正在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r   他没有一饮而尽,没有什么豪爽的动作,毕竟茶水太热了,需要小口小口地慢慢喝。\r   然后他眯起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海平面上出现一艘船——只是一艘毫无特别之处的普通货船。所有人都看见了,有些人不以为意,但也有些人指指点点,甚至用望远镜或长焦镜头指向它。\r   阿文哥哥低声对我们几个说:“那艘船应该和平衡号在一起才对。”\r   我心里一沉,难道白大夫出事了?但是黄蕉说他不会死,这艘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r   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满脸疑惑的时候,只有王沙涟越来越兴奋,兴奋地在海面上画着8字,似乎期待船赶紧靠岸。他终于迫不及待了,拿出一支大喇叭,用不同语言对码头上的所有人喊:\r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一位即将靠岸的新朋友——吸血蝠号奴隶养殖船!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一批新鲜美味的商品将由年轻的奴隶主艾沃森·杰德尔为大家呈现!”\r   [newpage]\r   伶鼬手里的纸杯不是掉到地上而是几乎被她狠狠摔到地上的。艾丹和翎雁吓了一跳,蓝鱼也吓了一跳,纸杯落地的时候三个小同龄人正围在一起聊天。阿文哥哥顺手抢过不知谁的一支望远镜看过去,眉头紧皱,如果他都感到意外,我想岸上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了。金丝看起来有些兴奋,我知道她想询问很多事,黄蕉则用更加轻快的语气对王沙涟喊:\r   “你怎么连我都不告诉一声!?”\r   船离海岸也就一两公里了,近在咫尺,王沙涟过去绕了一圈然后往回骑。我们看到这确实是一艘不大的破船,长度不到200米,宽也就不到30米,墨绿色的船身,挂着很多不知是红漆还是铁锈的斑点,用白漆刷着船的名字“Desmodus”,甲板很空旷,上层建筑只有一栋不大的四层小楼,不知船体内部是不是有养殖场。\r   王沙涟先爬上岸,径直朝我们走来,人群给他让开一条路。阿文哥哥把望远镜还给其主人,表情严肃地看着王沙涟。\r   “你有事瞒着我。”\r   “我有一堆事瞒着你,正如我有一堆事瞒着你师傅。我不是你们黄三角会的人,没必要听你们命令。”\r   “艾沃森联系你了?”\r   “对,他把白瞑送到目的地之后就没留下,这三年一直在闲逛,周游世界,认识了一些朋友,采购了一些设备,养了一些肉畜,挣了一些钱。他是去年联系上我的,在此之前连我也以为他和白瞑在一起。”\r   黄蕉又说:“干嘛连我也不告诉?”\r   “我怕你飞过去干涉他。”\r   伶鼬牵着儿子女儿的铁链子扭头就走,翎雁紧紧跟着她,艾丹却时不时回头看看那条破旧的船,也有可能是在看蓝鱼。王沙涟没试图拦她,金丝也没有,只是让弹涂跟上去,别跟丢了,以免她手机关机联系不上。\r   “伶鼬!伶鼬!等会儿!”\r   弹涂小跑着追上她,硕大的钻石甩来甩去,碰撞着同样硕大的乳房。\r   伶鼬挤出人群之后,三大租界领袖挤进来,李之尚看我一眼,然后眉头紧皱地问王沙涟:\r   “你说的是真的?”\r   “没错,就是艾沃森·杰德尔,原神经学家,原金丝雀城科研中心首席研究员,现在是奴隶船吸血蝠号船长,靠贩卖肉制品赚钱。”\r   我摸了摸我的右手,这是他当年的杰作,但不止如此,当我和死处男被子弹射穿失去意识的时候,救活我们的也无疑是那个人。除此之外我们知道,他一个人创造了金丝雀城的所有财富,他的研究成果有一多半至今仍是高度机密,传说这些成果将会造福无穷无尽的子孙后代,但如果使用不慎也能轻而易举地使社会瘫痪,政府破产,国家分裂,甚至造成大规模人口锐减。\r   死处男嘟囔着:“他难道还会缺钱花?需要靠这种方式赚钱?”\r   黄蕉听见了一乐:“我估计这种人就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点事干。”\r   我问:“你也认识艾沃森?”\r   “他救过我跟王沙涟的命,我五岁时候的事了。”\r   她又仰视我一眼,提醒我一句:“我比你大一岁。”\r   我乐着揉揉她脑袋:“是是,黄蕉姐!”\r   当货轮逐渐停靠在码头,我们看到这也着实算是一条不小的东西。吸血蝠号停在曾经航母大酒店所在的位置,船体舱门打开,伸下来一条楼梯,搭在金丝面前,码头上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仰视着舱门。\r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上,不是白大褂,而是一身白色的燕尾服,裤子和皮鞋也是纯白的,白色手套,白色平顶高帽,还有苍白的皮肤,唯独手杖是黄铜色的,还有就是颈下一朵鲜红的大领结。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老,把自己整容得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好像也没以前高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正想说他还是那张沉默的脸,他却夸张地咧开嘴,露出一个喜剧演员般的笑容,与此同时也露出了两枚锋利的尖牙。\r   “各位早上好!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艾沃森·杰德尔,奴隶船吸血蝠号船长!正如我的朋友沙拉王所说,我带来了新鲜美味的肉制品,在这里停靠两月进行贩卖。在此之前也许会有一些检疫手续?我相信会很快完成!到那时候我将会为大家呈上博览会上最美味的肉食少女……”\r   我小时候嘀咕:“看着一点也不显老。”\r   黄蕉斜眼看我:“不知道吗?白瞑跟我说是……”\r   我注意到金丝打了她一下,她也就没说下去。当然她没说下去的另一个原因是:正在微笑着进行自我介绍的艾沃森居然膝盖一软,栽了个跟头,顺着台阶一路滚下来!步甲和叶甲急忙冲上去把他扶住。\r   “哦!哦!!!谢谢你们,美丽的女士……以及绅士?”\r   他这么说是因为步甲穿着中性化的管家服,叶甲倒是穿着很标准的女仆装。他被两人搀扶下楼梯,额头上有一抹血迹,似乎受伤了,但他用手把血擦掉,下面没有任何伤痕。\r   “哈哈!哈哈哈!我可真是狼狈不堪的出场!”\r   阿文哥哥走过去架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他的身体,对我们说了句:\r   “很严重的营养不良。”\r   金丝兴奋地跑过去:“都谁跟你回来了?白大夫呢?杨小桃呢?还有就是……银狐跟文狸……呢?”\r   黄蕉拍拍她肩膀:“你说的这些人但凡有一个跟他同行,也不会把他的生活管理成这样。”\r   黄蕉分析得很对,艾沃森完全是饿成这样的,他虚弱地瘫倒在水泥码头上,阿文哥哥也架不动,于是干脆不再架着,让他躺平,枕着王沙涟的大腿。死处男从兜里拿出焐热的月饼,刚撕开包装袋,他抢过来就往嘴里塞,当然那也确实是要给他吃的。\r   “谢谢……唔唔……谢谢!我正好饿了,正需要这样的甜食!你还有更多的吗?”\r   我让死处男把月饼都给他,边吃我边给他喂矿泉水,最终他吃了三个半,最后半个是我咬了一口不爱吃的五仁月饼。\r   “这个我咬过了,你确定要吃吗?那上面有我的……我是说你也许有洁癖?”\r   “我在救治你的时候接触过你的每一种体液。”\r   尽管他看起来仿佛是另一个人,他还记得我。这个曾为医生的人似乎对细菌传播丝毫不在意,但也有可能他用某种手术使自己对这些疾病产生了永久免疫。经过进食之后,他看起来好多了,在一圈男男女女的簇拥下重新站起来,恢复了刚才的活力和笑容,挥挥手赶走姗姗来迟的担架,若无其事地向人群招手。\r   金丝又问:“银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r   听到金丝屡次问起银狐的事,他隐约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表情,但还是很礼貌地说:\r   “非常抱歉,金丝校长,我的同行者中没有银狐,没有你说的那些人。”\r   既然连我都察觉到了,察觉到的想必不止我一个。阿文哥哥拍拍金丝的肩膀,轻微摇头示意她闭嘴。\r   不过艾沃森又说:“现在的她有了一枚正常工作的卵巢,是我为她做的移植手术。”\r   “是吗?谢谢!谢谢!我还怕不能用……”\r   金丝对他鞠躬致谢,他也礼貌地弯腰回礼:\r   “我也该替我的朋友白瞑向你致谢,谢谢你能理解他三年前的出行。”\r   “我不理解。”\r   “那没关系,至少你允许了。顺便一问,今天是几日?我是不是错过了艾丹的生日?”\r   “不不不不,就是今天。”王沙涟说。\r   “那太好了!我没有迟到!”\r   不感兴趣的围观人群渐渐散去,感兴趣的围过来,但被叶甲和步甲拨到一边,他经历了长途跋涉,现在急需要休息。三大租界领导者都邀请他下榻到自己的地界,UNGMC也发出邀请,请他到市中心去住。最终他摇摇头,甩开搀扶他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临街一栋二层小旅馆,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订了房间。\r   他对我们说:“这里风景不错,价格很便宜,附近食物也很多,可以看到海,可以看到我的船。”\r   阿文哥哥说:“我必须派给你保镖。”\r   “没这个必要,没有人想要杀我。”\r   “我很坚决。”\r   “好吧。”\r   艾沃森指指半空中的小兜和小锹,两个女孩降落到地面,不等金丝开口说出“可以”或“不行”,小步跑到他身边,她们是金丝雀城最强战士,据说能够轻而易举灭绝人类,艾沃森转身上楼,把礼帽和手杖交给她们。\r   [newpage]\r   据说思维敏捷不等于聪明,当然这也要从它们的定义说起。思维敏捷多数是指逻辑思维的反应速度,虽然不同智商各有快慢,但是如果有充足的反应时间,或者进行反复学习,每个人都能得到相同的答案。然而聪明是个更加宽泛的词,除了思维敏捷之外,还有些人的思维方式从根本上跳出了逻辑思维的范畴,他们的大脑违背常理,更加跳跃,不为常人所理解,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是普通人一辈子也学不会、想不明白的,和反应速度无关。\r   我是普通人,自认为算是个逻辑思维者,而且还是思维速度毫不敏捷的那种,死处男也是,所以我们无法理解三年前白大夫为什么要趁乱分裂金丝雀城,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居然能得到金丝雀城和UNGMC的双重默许,更无法理解此时此刻神经学家的突然回归——不不,神经学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应该说是奴隶商人?\r   死处男说:“我不理解聪明人在想什么。”\r   我说:“我也不理解!如果是我的话,有那么多专利,创造了金丝雀城的财富,我岂不是随便吃香的喝辣的,每天宰一百个小肉畜玩,早餐吃澳洲大龙虾,中午吃鲍鱼,晚上吃和牛火锅!然后我要没日没夜地追剧,把这世界上所有的剧都追完,我要一个十米乘十米的大床,褥子都用羽绒做,我还要买一块百达翡丽送你当生日礼物,这样你就不会嫌我太老了!”\r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r   死处男轻佻地勾一下我下巴,我心里一热,心想这货偶尔还是挺会耍流氓的。\r   从码头上解散之后,阿文哥哥走进“湾奶奶民宿”,也就是奴隶商人订房的小旅馆,但是半分钟就走出来,想必是被小兜小锹赶出来的。金丝上去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艾沃森在睡觉,让女孩们守住门口和窗户以免有人打扰他。\r   金丝姐姐气得跺脚:“真是个别扭的玩意儿!自己这么高调地丢人现眼,现在又不让人打扰他!我真恨不得把他拽起来,前提是我能进去的话!”\r   “别生气,别露出这种表情,别让外人怀疑你对沙拉虫的控制力,尤其是白兜和扁锹这两只超强34代体。”\r   阿文哥哥说完突然看我一眼:“你听见了?”\r   “我……没有……听见什么?”\r   金丝紧张地回头一看,看见是我,松了口气:\r   “金丝雀城自己人没事。”\r   他们哪怕是对金丝雀城的“自己人”也恨不得有一亿条秘密,像我这种阶层的人知道越多死得越早,我深信这一点。\r   阿文哥哥又对王沙涟说:“既然他一直跟你联系,你有什么可告诉我们的?他怎么就突然改行卖肉了?不是跟白瞑一起坐平衡号走的吗?”\r   “我也没什么可告诉你们的,我对他的理解就是:改变了人生追求而已。”\r   “不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不是科研主力吗?没有他的话白瞑那边的科研工作还能继续进行?”\r   “他说现在没有自己也没问题,有个叫夜蛾的小姑娘。而且我估计着,白瞑那边别说科研,十年内能活下来落脚就不错。具体等他醒了晚上再细聊。”\r   我想他们果然不会在大街上讨论机密,这个“细聊”当然也不会有我参与,我和死处男不会感到被排斥感,其实这群人不止一次想把秘密告诉我们,想拉我们“入伙”,反而是我主动捂着耳朵不听,听了之后大概会死人。\r   求知不是我的本能,却是大部分人的本能,码头散场之后,街对面的“湾奶奶民宿”不一会儿就围满了人,都是各大媒体记者,希望对这位神秘的传奇科学家进行采访,当然没能成功。如果金丝都没进去,其他人还能怎么样?不过他们也收获颇丰,现场可采访的人不少,比如金丝,比如阿文哥哥,比如一些UNGMC官员,还有比如民宿老板娘之类的群众。金丝姐姐看起来很喜欢被围起来的感觉,不管问什么都“有可奉告”,聊了近一个小时才让叶甲把他们轰走,大概因为开始担心伶鼬姐姐了。\r   金丝左顾右盼地说:“下午还有友谊纪念日活动呢,伶鼬跑哪去了?别不参加……”\r   阿文哥哥说:“她肯定参加!艾沃森回来了让她不爽,她正需要参加咱们的活动缓解压力呢。”\r   然后又问我们:“你们就不来了是吧。”\r   死处男说:“嗯,就不了,在旅馆看看电视就好。”\r   我打了个哈欠:“我们先回去睡个回笼觉,晚上有牌局叫我们。”\r   “刚出院好好休息,打牌的事过几天再说。”\r   “好的!谢谢阿文哥哥关心我!”\r   [newpage]\r   金丝雀城-UNGMC友谊纪念日活动在海盐斗兽场举行,下午两点钟准时开始,现场当然座无虚席,包厢里坐着各国首脑高官。说是活动其实无外乎就是歌舞表演,还有就是双方代表讲话。UNGMC发言者是副主任达伦·阿什利,就是曾经来金丝雀城扮圣诞老人的那个老头,金丝雀城发言者就是金丝。他们在发言中追溯了双方建立友谊的过程,从七年前的洋盐条约开始,到三年前的金丝校长营救行动,再到如今UNGMC公开参加金丝雀城出资举办的第23届可食用人类博览交易会,一步步互相了解,互相尝试新鲜事物,等等等等。我心想言外之意就是武力上拗不过对方而一步步互相妥协。\r   我和死处男没去参加是对的,否则将会无比尴尬。斗兽场外及洋盐市的大街小巷出现了总数上万的示威游行者,三分之一是金丝雀城的极端反对者,另外三分之二则是瑟米西沃安教徒。因为人数众多,游行场面极其壮观,虽然卡琳娜没有亲自出现在队伍里,但她最视为心腹的几位教臣则起到了主导作用,挥舞着黑底i字旗,把鲜血洒在金丝雀城旗上,然后用蜡烛点燃,用愤怒的声音高喊口号,而且还用七八种语言。\r   “……降临凡世的恐怖魔王金丝正在被人接受,接受她的正是掌管国家的人!促使他们诞生友谊的是一场惨剧,金丝魔王用火烧光一处村落,烧死林中的土著村民数千人!她锯断唯一的桥梁,杀死企图过桥的人!他们不是可食用者,他们都是在密林中努力求生的普通人!男人打猎,女人纺织,孩子学习玩耍,他们本应有自己的生活和未来,却在深夜熟睡时候死于魔王的毒火!无知者们视而不见,此时此刻高兴地庆祝魔王的生还!接受魔王金丝的人啊!庆幸魔王金丝存活的人啊!你们也将变成魔鬼,你们假借魔王之手杀死那些本应幸福生活的人!”\r   示威人群还在斗兽场正门对面张贴起大幅图片,有些背景是一片灰白色的被烧光的丛林,可以看到枯木之间散落着烤熟的人类,不乏女人和儿童,有的被烧得只剩一具焦黑的白骨,还有的紧紧拥抱在一起。每张图片都有多语言配字,比如其中一张写着:\r   “这位妈妈用身体保护幼小的女儿不被毒火吞噬,但她实在太单薄了,女儿最终陪伴在了妈妈身边。愿她们共同到达幸福的国度,只有快乐,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她们把痛苦、愤怒和仇恨借给战神瑟米西沃安,转化为微小的烛火重回凡世,终有一天将会还给那个散布痛苦的人!”\r   还有一些图片背景是十年前的甜水市,因为相关资料很少,很多人都驻足观看,当然对我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比如有一幅图写着:\r   “服从金丝魔王命令的杀人生物正在摧毁99式主战坦克,驾驶室内所有战士均被残忍杀害。他们拼死保卫的国家在十年之后的今天与金丝魔王庆祝友谊,金丝魔王没有受到任何惩罚。”\r   或者还有:\r   “逃离甜水市途中被直升机残骸砸中而死在车中的一家四口。金丝魔王强行占领宁静的小城甜水市,作为自己的恐怖魔窟。战火洗礼的甜水市死伤无数,死者多半成为了杀人生物的食物。”\r   海盐斗兽场位于圣玛丽安娜租界最繁华的地段,建筑外墙的大屏幕上正在直播活动现场,大街对面就是教会张贴的文字图片,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驻足,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之所以我们知道,是因为媒体的长枪短炮不仅对准会场里面,也详细地直播着会场外面的情况,在另一些新闻台或者网站上直播,我们边看电视边翻手机。我非常庆幸死处男决定不去参加活动,我们作为卡琳娜的主人和主夫人,如果此时出现在会场里,卡琳娜和她的教徒们会非常不自在。\r   达伦·阿什利起身说:“今天是令人愉悦的一天,我将代表UNGMC送给金丝校长两件礼物。这不是节目,我们没有事先彩排,这对金丝校长来说是真正的惊喜。”\r   一个不小的东西用卡车拖进会场,盖着白布,当工作人员揭开白布的时候,所有人都稍微一愣:白布下面是一架锈迹斑斑的小运输机。\r   然而几乎是一瞬间,金丝和伶鼬都站起来,离开主席台,牵着她们的孩子小跑到场地中间。伶鼬抚摸着机身,走进舱门,带着艾丹和翎雁一同走进去,金丝则拉开舱门坐上驾驶室,良久没有出来。网上有人发帖说好像看到伶鼬副校长在机舱里哭,我知道这很有可能,我听说过那段故事。\r   也几乎是与此同时,卡琳娜的教徒们更加愤怒了,用移动放映车播放视频,视频以第一人称视角射击金丝所驾驶的飞机,应该是在场的某一名教徒拍摄的,当然视频不长,因为飞机起飞之后她们就无能为力了。视频的结尾写着:\r   “魔鬼的又一次侥幸生还,也将是最后一次。”\r   阿什利先生拉开舱门请她们出来,金丝和伶鼬这才爬出舱门,手拉着手对视着,就好像四万名观众并不存在。阿什利先生打断她们的对视说:\r   “我将送给你另一份礼物,金丝校长,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会接受这第二份礼物吗?”\r   “可是我还不知道礼物是什么。”\r   “不,你不知道。但这是我的条件,请说同意接受或者拒绝,如果同意我才会送给你,如果拒绝我甚至不会告诉你那是什么东西。”\r   伶鼬说:“这听起来像是赌博。”\r   “是的!我听说金丝校长喜欢赌博游戏。”\r   “没有提示?”\r   “没有提示。”\r   “会不会是什么……”\r   金丝打断伶鼬的话:\r   “我接受!”\r   “喔!”人群一阵低沉的呼声,也都在猜测礼物到底是什么。\r   阿什利先生向她确认:“你确定吗?”\r   金丝不再看伶鼬:“我确定!”\r   阿什利先生点点头,关上她们身后的飞机舱门,然后向金丝伸出手:\r   “欢迎你,金丝校长!欢迎你,金丝雀城!欢迎你,联合国第194位成员国!”\r   ………………\r   会场里面没有爆发出应有的欢呼,大概是因为这群看热闹的观众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会场外面倒是爆发出了应有的怒吼,教徒们用蜡烛点燃金丝雀城旗,点燃UNGMC官员的汽车,或者往大屏幕上扔点燃的蜡烛头。装备轻羽-1型飞行器的女孩们边灭火边组织她们,反而使矛盾更加激化。于此同时网络评论也成倍爆发了,全球不知有几亿人都在各大社交媒体上发言评论这件事。\r   死处男平静地对我说:“咱们也算有国籍了。”\r   我说:“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这种事不应该好多国家投票表决吗?不应该在更郑重的场合宣布吗?而且最重要的,难道不该是金丝雀城这边首先申请吗?”\r   “嘘,嘘,看电视。”\r   果然阿什利先生正在进行补充说明:\r   “……于前天,联合国大会以129票赞成,7票反对,53票弃权的结果通过决议,决定给予金丝雀城成员国地位……”\r   金丝和伶鼬发呆地站在原地,可能没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然我也没意识到,没想明白这会对我们的生活造成怎样的影响。但是无论如何,无论谁投了几票,金丝雀城明显没人知道这事。\r   死处男说:“金丝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不可一世的金丝了,她现在没得可选,如果不接受的话,她苦心签订的《洋盐条约》,煞费苦心建立起来的人口产业,一夜之间就会付诸东流。UNGMC不傻,他们不会再拿一群飞机坦克对付黏菌体,他们用某种柔软的东西把金丝雀城全方位包裹起来,分泌甜蜜的腐蚀液,慢慢消化金丝的锋芒棱角,虽然短时间还触及不到金丝雀城的核心骨架,但是总有一天会消化得一干二净。”\r   我知道他说得没错,强大的金丝雀城根本算不上什么,也不过是一只被吃进胃里慢慢等待被消化光的猎物,或者说食物。我不知道会场内的金丝是什么想法,不过至少她表现出了符合气氛的应有的欣喜,向阿什利先生深鞠一躬,向四面八方也鞠了几个躬,然后和伶鼬紧紧地抱在一起。\r   我们中午就没吃饭,此时下午三点多饿得头晕眼花,死处男上美团搜了附近一家评价不错的小厨房,点了七份鸡蛋油菜炒面外卖,和小孩们一起吃。\r   “我没吃饱。”我对死处男说。\r   “晚上艾丹的生日宴会还参加不?”\r   “兴趣不大,今天是正式场合,都是一帮位高权重的人去参加,我去了也吃不自在。”\r   死处男把他那边剩的半盒给我,自己去吃凉月饼。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吼声,我们趴窗户一看,四面八方的游行队伍向市中心的UNGMC大楼围过来,大把的传单被甩向空中,也有教徒从楼上扔的,像雪一样四散飘舞,落到地上,满地都是被金丝或者金丝雀城杀死的无辜者的图片。她们几乎把UNGMC大楼围得水泄不通,而我们的旅馆就在大楼附近。\r   “晚上不出门是很正确的选择。”死处男说,“虽然卡琳娜跟咱们亲,可不是所有教徒都能一眼认出咱们。”\r   “不知道送外卖的回没回去,希望别遇上麻烦。”\r   “你就别管别人了。”\r   一屋子男孩女孩让我感到有点不舒服,倒不是因为他们吵,反而是因为太安静,就像玩偶一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电视看,我们换台他们也没有异议,就连眨眼都没有。我不敢睡觉,总是对包儿的事心有余悸,害怕自己被杀死,又愧疚于她的死亡。最终我把他们赶到小帅哥哥房间里,让藻儿带他们玩。\r   电视上的阿什利先生终于完成他的讲话,虽然有些东西我不太懂,总之是在告诉人们:这项决定很严肃,不是在开玩笑。当他结束讲话之后,场内才开始发出参差不齐的欢呼声,毕竟这次来洋盐市的金丝雀城公民也不少,很多都去参加了活动。然而其他观众的欢呼声并不热烈,他们此次来洋盐市是想看看臭名昭著杀人如麻的金丝大魔王,都是一种猎奇心理,却没想到大魔王突然变成了和自己一样被联合国认可的合法公民,我能理解他们的心里不平衡。\r   随着友谊纪念日活动进入尾声,示威游行活动也进入了白热化状态,空气中弥漫着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远远近近响起消防车的声音。装备飞行器的少女在街道上方来回盘旋,在楼宇间匆忙地低空穿梭,虽然她们也是博览会巡逻员,但是按照协约,她们不能直接对任何人类动手,只能运用敏锐的感知力和观察力发现案件,然后通知人类巡逻员到场处理。现在“案件”已经用不着她们发现了,所以现在除了乱飞没有任何她们的用武之地。\r   [newpage]\r   第二天中午有人敲我们房间门,我还以为是服务员,或者死处男出去买饭没带房卡,穿着睡袍迷迷糊糊地开门一看,活生生的李裂站在我门口!当然他不是独自来的,他爸也在,除此之外还有就是金丝,身后有步甲跟着。我能想象他们发生了怎么样的谈话,今天的李裂没戴墨镜和金豆项链,很罕见地穿了正装,手里捧着一束花,向我鞠躬致歉。\r   “哎呀,没事没事。我们屋小,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坐。”\r   金丝走进门问了句:“怎么你们两人住个单人间?”\r   “不是,本来是个双人间……不过现在那屋估计比这边还挤呢,我把昨天提货提来的小孩都放过去了,有个朋友帮我们看着。”\r   李之尚说:“我这小孩不懂事,总是给我添麻烦,没想到这次居然打扰到金丝雀城的朋友了,说是罪该万死也不为过啊!是我管教不力,不力!”\r   金丝说:“知道就好,还不给我们小柑妹子多来点代金券?”\r   我赶紧摆手说:“真的不用,已经很多了,我们根本花不完!”\r   李之尚客气地说:“博览会刚过去不到三分之一,有些活动还没开始,后面可消费的地方还多着呢!金丝校长说得没错!”\r   我有些理解李裂的愤怒了,这老头绝不会因为我妈的死而对金丝有半点怨言,再或者可能根本就没让金丝知道过他的悲伤……和愤怒?要不是有步甲跟着,我们三个合起伙来宰了金丝给我妈报仇还是很有希望的。\r   死处男端着两盒照烧鸡排饭走回来,愣了一下,把裤子扔给我,示意我去卫生巾把睡袍换下来。我边穿衣服边听外面又是一阵道歉之类的话,死处男也“是是是”地应付着。\r   “你们这是哪顿饭啊?”金丝问。\r   “也11点了,就算中午饭吧。”\r   看见我穿好衣服,李裂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大红旗袍,还有高跟鞋,已经洗刷干净了,正是我脱在他地下室的那身。金丝一脸得意地说:\r   “看你们,和和气气的多好!”\r   我知道李裂仍然想找机会把她宰了。\r   然后又聊了聊昨天的事。\r   “艾丹的生日过得怎么样?”我问。\r   “别提了,神经学家过去了,简直就是神经病学家!”金丝满脸乌云地说。\r   “怎么?又去表演杂技了?”\r   “倒不是有什么哗众取宠的行为,行为上还挺合气氛的,比以前开朗多了,话也多,会讲笑话,都挺好。”\r   “那不是挺好的吗?”死处男说。\r   “就是因为太好了!太自然了!过于自然!简直就好像……就好像……他对自己曾经冷落伶鼬的事一点都没在意过!你不知道昨天伶鼬一晚上就没动筷子!”\r   我说:“毕竟他对金丝雀城功不可没……”\r   李之尚一摇手:“不是这样,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私事不能补公事的债,公事也不能补私事的,总有一天要补清楚。”\r   我点点头,又愣了一下。\r   “对啊对啊!”金丝赞同说,“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跟艾丹说话,自然而然地送礼物,跟我说话,也跟伶鼬说话。他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而且居然还自认为是伶鼬的丈夫!”\r   死处男说:“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伶鼬喜欢生闷气,你要替她出头。”\r   “没错!我下午正想找他去呢!我想跟他好好谈谈关于伶鼬的事,你们来不?”\r   “我就不了,我英语又不好。”\r   “让小柑妹妹跟你来啊,一起来吧,我再叫上几个人,讲理的人越多越好!”\r   想到昨天外面的混乱情况,我有点打退堂鼓,甚至也想劝金丝别满处瞎去,不过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完全没把外面的威胁当一回事,虽然黏菌少女不能直接对人类动手,金丝受到威胁的时候就无疑另当别论。\r   “去不去?去不去?”\r   死处男看我一眼,我点点头。\r   “成吧,我俩去看看。”死处男说。\r   “好!下午两点UNGCM大楼门口见。”\r   ………………\r   吃完饭我洗了个澡,穿上李裂拿回来的旗袍,跟死处男溜达到约定地点,约定地点停了辆MPV,步甲开着车,车上坐着金丝、阿文哥哥、王沙涟还有黄蕉,后备箱装着安少爷的头。王沙涟坐在副驾,我俩跟黄蕉挤在最后,阿文哥哥把矿泉水发给我们。\r   “伶鼬没来吗?”\r   “不是没来,伶鼬已经在那了。”金丝说。\r   “什么意思?”\r   “刚才李之尚在场我没跟你们说,昨天晚上伶鼬被他带走了。”\r   “带走……干嘛?”\r   “做爱。以夫妻的名义。”\r   我一口水差点喷黄蕉裤子上,黄蕉好像听见什么笑话似地哈哈乐起来。\r   “他就这么……自然而言?”死处男疑惑地问。\r   “对,就这么自然而然,就这么若无其事!”\r   我说:“那咱们赶快把伶鼬姐姐救出来!”\r   王沙涟摇摇头:“伶鼬肯跟他走,说不定就是两情相悦的。”\r   金丝愤怒地捶他肩膀:“不可能!胡说八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伶鼬现在喜欢的是我!或者可能还有你吧,但绝不会有那个人!”\r   “我没说喜欢!说的不是感情方面的事!我问你,伶鼬多久没做爱了?”\r   “什么多久?经常啊!不说每天,每礼拜总有一两次吧。”\r   这种话题还是稍微有些令人尴尬的,不过既然讨论者不在意,我作为听众也就顺其自然了。\r   王沙涟回头说:“不是和你,我是说和男人!”\r   “你?”\r   “别气我我不是。这礼拜伶鼬确实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们做爱的方式很特别……”\r   黄蕉插嘴说:“什么特别,不就是前列腺按摩嘛!”\r   金丝不管什么按摩,继续说:“男人也有啊,文碍就是!我们做爱的时候经常让文碍参与。”\r   王沙涟问阿文哥哥:“是吗?你和她们两个做爱?”\r   “不是,虽然我们躺在一张床上没错,但是准确地说是金丝跟我们两个做爱,而不是我跟她们两个做爱。”\r   我还没反应过来,甚至王沙涟也还没听懂,死处男已经明白了:\r   “也就是说同一张床上的三个人,并非两两之间都会发生性关系,阿文和伶鼬之间是没有的。”\r   “对!”阿文哥哥说。\r   金丝迷迷糊糊地回应一句:“是吗?我还真没注意过。”\r   开车的步甲说:“没错,是这样的,金丝校长。”\r   王沙涟揉揉被捶疼的肩膀:“果然!我就知道!”\r   “知道什么?”\r   “我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r   “没事说吧。”\r   “怎么说呢,这么说吧,你其实应该发现了,伶鼬是个……不能说淫荡,应该说是个对性欲非常有渴求的人。”\r   “嗯嗯,然后呢?”\r   “她喜欢你,金丝,这是感情上的依赖,她爱上你是因为你救过她,你对她好,但你也有不能满足她的方面,你是女性,你没有阴茎,别打断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们有一大堆电动阳具,我知道你的手技和舌技连死猪肉都能弄到高潮。但是!!!但是但是!!!伶鼬不是天生的同性爱好者,你不是男性!你没有睾丸和阴茎!!!我该怎么打比喻呢,就好比Z兄,如果文碍非要给Z兄撸一管,手脚捆起来给他撸管,或者换个更恶心的,文碍还算是小白脸,比如换成白瞑,不仅撸管还口交,无论Z兄感到何等程度的恶心,他十分钟后也一定会射精。他达到性高潮了没错,我能说他对白瞑产生了性欲吗?他的浑身基因追求的仍是女性!”\r   我插嘴说:“特别是幼龄女性!”\r   金丝似乎有话要说,却也只是点点头。\r   “你不是男性,我也不是,我只能用激素维持脸部性征而已,床上的事你们也听黄蕉说了。而伶鼬呢,她需要有一个男人去干她,有没有感情无所谓,只是满足她对男人的性欲!她不需要这个男人拥抱她,对她温柔体贴,她只需要这个男人把她狠狠艹一顿,然后她再摇着屁股舔他的阴茎——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男人的阴茎!”\r   金丝很沉默,良久才说:\r   “你和她20年没说过话,却这么了解她,我和她朝朝暮暮在一起,却没意识到这些最基本的事……”\r   “不不不不,伶鼬有着典型的人类女性心理特征,而你没有,没意识到很正常,你意识到就不叫金丝了。”\r   王沙涟这句话不像是在安慰她,不过金丝好像得到了安慰。\r   阿文哥哥也说:“我同意王沙涟的话,尤其他也说了,伶鼬对性爱有渴望,但她不是淫荡的女人。也许曾经她和很多人做过爱,但是自从心有所属之后,她就开始抑制多余的性欲,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三个躺在一张床上,伶鼬绝不会碰我,她偶尔会喝到我的精液,也是从金丝的阴道里流出来的。但她不是没有欲望,当我抽插金丝的时候,她无疑也幻想着我把阴茎插进她自己的身体里,只是一直在抑制。”\r   金丝一直在嘟囔着:“……我都没注意……我都不知道……我理应知道才对……我知道伶鼬曾经染上过性瘾的事……明明知道……”\r   王沙涟说:“这不是你的责任,她该自己关心自己的心理健康,不过这次博览会已经逐渐开放一些了,先是和我,然后昨天又同意和艾沃森回去。”\r   我说:“所以不是被绑回去的?”\r   “不是,艾沃森·杰德尔是个绅士。尽管金丝说伶鼬一晚上气得没吃东西,但是当艾沃森邀请她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r   “我都不懂她的想法,一边同意一边哭。”金丝补充说。\r   “我也说了,你最好不用懂。”\r   汽车停在“湾奶奶民宿”门口,我们和老板娘打声招呼,走上二楼,看见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守着小兜和小锹——不过好像坐在地上睡着了。我们凑近房门,听见里面轻微的淫叫声,王沙涟敲了敲,叫声戛然而止。\r   “我要穿衣服。”女人说。\r   “就这么去。”男人说。\r   我隐约听到里面的人这样对话。\r   ………………\r   开门的是赤裸的伶鼬,浑身上下有三处红肿潮湿的部位,两只眼睛占了两处。她看见是我们,反而少了两分害羞,松了口气,捂住胸部的胳膊也放下了,我们七个没有谁没见过她的裸体,包括我俩,金丝雀城刚建立的时候我和死处男经常被她和银狐叫进赌场去玩弄。\r   她关上门就没再管我们,趴回到床上,奴隶商人继续抽插她的阴道,坚实的小腹和大腿肌肉撞击着她柔软的臀部。我看得有些入神,这个男人绝对比我刚见他时候还年轻!年轻力壮,肌肉纵横,但是脸型居然还有些稚嫩,说比我小十岁都有人信!我简直想问问他是怎么给自己整的容,全身带脸都能一起变得年轻!\r   “嗯……嗯……嗯……啊啊……抱歉……我们尽快……”\r   “不急不急。”王沙涟说。\r   铁床随他们的动作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然后就在这声响中,就从床单覆盖的床板下面,居然爬出一个人来!是个健康丰满的和我差不多同岁的女人!\r   金丝激动地扑上去抱住:\r   “猪蹄!!!!!你怎么也回来了!!!?”\r   “呼噜~~”\r   阿文哥哥眉头紧皱,似乎在用眼神和猪蹄交流着什么,但也只是单方面交流,猪蹄根本没看他。于是阿文哥哥开口说:\r   “你和艾沃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跟白瞑呆在北极!!!?你们给我说清楚!!!”\r   “呼噜呼噜……!”\r   猪蹄舔金丝手几下,又在王沙涟和黄蕉脚边蹭蹭,随即对我们失去了兴趣,卧在墙角一块毯子上睡觉。小兜和小锹也醒了,进屋一看是我们,搬来几张折叠凳,围着床摆了半圈,好像特地让我们慢慢欣赏似的。\r   金丝说:“那就直奔主题吧,我这次来,是想谈谈关于你和伶鼬的事。”\r   奴隶商人向前用力顶了几下,不紧不慢地说:\r   “伶鼬已经和我谈过,我们决定离婚了。”\r   “那太好了……不过你们现在又是干什么呢?”\r   “如你所见,尽管不再以夫妻的名义,不过没错,我们在做爱。嘘……你们听,伶鼬快要高潮了。起来吧亲爱的,让朋友们看看你的脸。”\r   伶鼬直起上身,两人一前一后地跪在床上,男人的膝盖叉开,反倒是伶鼬的大腿紧紧夹住,夹住也不影响阴茎的进出,挺拔的白色阴茎每一次都埋没进她的柔软的臀缝深处。男人掐着她的胯部,用臂力前后晃动,当然自己也扭着腰,腹部撞击她的整个后背,伶鼬的乳房随节奏而上下摇摆,像两团硕大的白色果冻。看不出她是生育哺乳过的人,她的一切都如少女般紧致、挺拔、凹凸、小巧,不像我有些部位已经松垮得招人嫌弃了。\r   “啊~!啊~!啊~~!啊啊~~!!!!”\r   男人一边干她一边用手猛揉她的阴蒂,伶鼬向后一缩,温热的潮水从一小撮阴毛之间射出来,噗的一声,浇在一次性防水床单上。与此同时男人也射了,没有防护措施,直接射进伶鼬的阴道里。\r   “啊啊啊啊啊啊————————!!!!!!”\r   他们的身体同时痉挛了好几秒,男人把伶鼬的身体向前一推,使她趴回到床上,顺势抽出阴茎,伶鼬的高潮更久些,又轻微哆嗦几秒钟,哔哔哔地夹几下阴道,身上沾满了自己的汗液和尿液。\r   她努力调整着呼吸,被男人一捏屁股,主动爬起来,转身舔舐他的阴茎,边舔边流着眼泪,伤心地看着我。我想起王沙涟的话,他果然说得一点也没错。\r   等他们的呼吸平复下来,走进浴室冲干净,里面倒是有个浴缸,已经放满热水,两人面对面泡进去,打开门和我们聊天。\r   “我和伶鼬进行了很棒的性爱,你们不这么认为吗?”\r   金丝说:“所以我还是想问,为什么你们在做爱?如果不是以夫妻的名义,又是以什么?”\r   “不为什么,只不过我想念她的小穴了。”\r   “你把她当什么了!你一走就是三年……”\r   “金丝!”浴室里传出伶鼬的声音。\r   “叫我干嘛?难道你还要护着他?”\r   “该说的话我们昨晚都说过了,很多事也达成协议了,虽然这段婚姻很失败,但我和他没理由反目成仇,我们想用这种快乐的方式结束。”\r   “什么快乐的方式!他不就是把你给……”\r   王沙涟朝金丝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别忘了车里的话。而且事实摆在眼前,伶鼬一点也不痛苦,反而被艹得相当舒服。金丝本来是想带一群人来闹他一顿的,结果谁知无从着力,就连带的这群人也纷纷胳膊肘往外拐,甚至就连当事人伶鼬也不再说什么。金丝很生气,后果一点也不严重。\r   奴隶商人好像在挑逗伶鼬,伶鼬发出一串颤抖的笑声,洗澡水也哗啦哗啦作响,好像他们正在里面打架似的。\r   “呀~~~!哈哈哈哈!!!”\r   黄蕉说:“我觉得咱们坐会儿就可以走了。”\r   奴隶商人说:“别急,我们很快就洗完澡。”\r   金丝酸溜溜地嘟囔:“听起来你们没打算把刚才的当做最后一次啊?”\r   “是的,我还要在博览会上停留两月,我想你们也一样,我和伶鼬会很珍惜这段时间,之后我会继续周游世界,她会回到金丝雀城,直到下一个十年再见。”\r   “什么你们还要再见!?你们以为自己是牛郎织女么!?”\r   “谁?”\r   “没事!洗你们的鸳鸯浴吧!”\r   伶鼬甜甜地回应一声:“嗯!”\r   金丝大概不想被人看见自己气得巴氏腺液横流的样子,孤零零地给他们清理床铺。\r   阿文哥哥说:“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你没跟白瞑在一起,然后还有猪蹄?”\r   “我们和平衡号一起到达了目的地,但只停留了很短时间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很好。没有什么原因,三年前的那次行动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和白瞑一起追求什么新的正义,也有少数人只是想趁乱离开金丝雀城而尝试一种新的生活,比如我,比如猪蹄。白瞑也同意我离开了。”\r   “你就没有责任心吗?就把科研扔在一边?”\r   “我有漫长的时间为这个世界负起责任,但是现在打算放松一下,认识一些人,思考一些事情。我可以在这里细说吗?”\r   “还不行。”\r   我用余光感到他们的余光同时看了我一眼,果然有我俩在场很大程度妨碍了他们的秘密交谈。\r   阿文哥哥说:“我不想听你的什么漫长的思考,我只想知道白瞑到底怎么样了!”\r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只停留了很短时间就离开了北极,离开的时候他们很好。如果你想问去的时候发生的事,日界线海战之类的,你还不如问黄蕉和沙拉王,那时候我迷茫地坐在舱室里,没太关心外面的事,还不如他们两个参与得多。”\r   “你……你……怎么连白瞑的事都不关心!?”\r   王沙涟说:“你不能怪他,文碍,他跟你有不同的目标,不同的关注点,没人规定跟平衡号同行的人就一定要关心白瞑的梦想,艾沃森只是个搭船的。”\r   金丝说:“同理是不是银狐还有米象竹象的事我也问不出什么了?”\r   “呼噜!”猪蹄说。\r   阿文哥哥长叹一口气,帮金丝一起铺床。\r   奴隶商人说:“不过你们随时可以过来找我,我在做生意。”\r   “什么生意?我们可不缺人肉!”\r   “不不,那是一方面生意,我还有另一项服务,和我的团队无关,只涉及我一个人。”\r   他从浴缸里爬出来,张开双手等伶鼬给他擦,继续刚才的话说:\r   “从今天开始,我将进行性爱指导,当然是收费的。我已经把广告打到社交媒体上,已经有不少点击量了。”\r   我翻了翻手机,果然有,而且贵得吓人:\r   “一千美元一小时!?每天十小时连续课程!?一份课程三天!?也就是说要花费三万美元上你的课!!!!?”\r   “这不贵。”艾沃森说,“人们交给心理医生的钱远比这多得多。”\r   王沙涟问:“你打算怎么上课?”\r   “针对不同顾客有不同的教学计划,但是一般来说,第一天会是我的演示,我会和女性顾客做爱,男性顾客必须观看一整天,我会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要领,第二第三天交给他们实践。我不接受同性恋顾客报名,因为没有相关经验。”\r   “有人报名了吗?”\r   “目前还没有。”\r   金丝突然说:“我要报名。”\r   奴隶商人抬腿让伶鼬给他穿上内裤:\r   “再强调一下,我不进行同性恋人的指导。”\r   “不是我和伶鼬,而是伶鼬和阿文哥哥。”\r   伶鼬一乐,为自己的前夫提上内裤。\r   “她需要和男人进行性爱,不仅博览会这几个月,回去之后也需要!我希望她不被感情所束缚,更自由地享受性爱的快乐。”\r   “唔,你能这么想非常好!每个这么想的人都在真心爱着他的妻子,听说我们这里有一位楷模,就是坐在那里的Z先生。不过我很怀疑是否能够指导文碍和伶鼬,他们两人都有非常熟练的性技,也许不需要我的指导就能很纵情地享受。”\r   阿文哥哥说:“没关系,我看了你们刚才的性爱,认为还是有学习的必要。而且金丝对我的阴茎也越来越不敏感,有时候要很久才能让她达到高潮。”\r   “那就来吧,和你的两位女伴加入我的课程吧,虽然你们有三个人,不过考虑到你们基础很好,身体素质可能是我将面对的顾客里面最优秀的,我仍按照双人情侣进行收费。如果没有异议的话,从明天早上八点开始吧。”\r   黄蕉突然说:“你接不接受沙拉虫和人妖的报名?”\r   “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不如说这正是我所擅长的。”\r   黄蕉看一眼王沙涟,王沙涟点点头。\r   然后我也举起手:“我也想报名。”\r   奴隶商人说:“不要为了和我做爱而报名课程,仅仅是和我做爱的话,价钱只要五分之一。”\r   “不不不不,我是真的想上课!”\r   “男伴是哪位?丈夫或是某位情人?”\r   “丈夫。我和情人在一起非常满足,但是和丈夫不行,当然可能是无解的,他喜欢幼女,而我已经26了,以后只会越来越老,我喜欢腹肌和坚硬的阴茎,他的又短又软,而且只有半截……”\r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的身体情况,知道你们缺少一些微小的情爱器官,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也不是无解的,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们找回性爱的快乐。”\r   死处男说:“没问题!钱该花就花!”\r   奴隶商人向我们竖起拇指,露出一个呲牙咧嘴的微笑。\r   [newpage]\r   “Ah...ahh...ah......don’t you want to have a bite of my pussy...my warm and tighty pussy?”\r “Stop that!”\r “Ohhh!!! aahhh!! aaaahhhhhh!!!! aaaaaaaahhhhhhhhhh!!!!!! I’m coming! Finger my pussy and kill me! Make my pussy steak grilled to be medium rare! Guess how tasty it’ll become after my last orgasm?”\r “I said stop!!! Stop all of these!!! Stop your performance Principal Jin si!!!”\r 金丝还不停,被扇了一巴掌,可怜巴巴地看着扇她的奴隶商人,跪坐在床上擦拭爱液。伶鼬他们三个人的课程已经开始了,艾沃森就在旅馆的床上给他们上课,至于为什么我在场,我是闲得没事来见习的,为之后的课程做好预习功课。\r “Mrs. Mandariney please don’t musterbate, put your hands away from there and just watch us.”\r “Oh! Yeah! I’m sorry!” \r 我赶紧把手从裙子上拿开,他继续叮嘱我:\r “Don’t musterbate these days. Don’t make love with anyone include your husband. Don’t do anything may make you orgasm, until I begin to train you next Monday. Tell Mr. Z that he have to follow the same rule. Preparation of you two should be started from today.”\r   我算了一下,到下礼拜一还有五天,五天内我不能自慰,死处男不能撸管,不能找小正太小萝莉泄火,难道是要让我俩憋到饥不择食,对互相产生性欲?当然这个说法也不靠谱,因为据说第一天死处男也只能看着,看着奴隶商人用什么方式和我做爱,那时候的他可能要比现在的我还受罪多了!\r   奴隶商人继续教训金丝,不让她触碰自己的身体,安安静静地听课,等她听懂了再进行实践:\r   “如果没有人认识你,你做得很好,请求对方烧烤你的小穴,一个14岁女孩的小穴,品尝它在最后一次高潮后的味道,一切都很完美,前提是没有人认识你。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认识你,几乎是生活在地球上的所有人,他们都知道你不真的是14岁,而只是一个脑垂体萎缩的矮子。今天我不讨论所有人,我只说文碍,他从你真的14岁时就开始干你……”\r   “16岁,在地下赌场。”金丝纠正说。\r   “好吧那也是很长一段时间了……总之他从那时候开始干你,到现在已经超过10年了,假如你们每年做爱100次,当你第1000次乞求他烧烤你的小穴时,你有没有考虑过他可能早已开始厌烦?同理,文碍,当你第1000次假装切割她的阴道时,她仍像你第一次这样做时兴奋吗?伶鼬请稍等,亲爱的,我一会儿再分析关于你的问题。”\r   金丝说:“我自己还是挺兴奋的,但是我确实没想过阿文哥哥的感受。”\r   “你们都是性技非常优秀的人,所以我不会浪费时间纠正最基础的东西。我想问你们的是:当你们做爱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什么?把对方当成什么?不,别急于回答,我想先让小柑夫人回答这个问题,回想这段时间你最满意的一次性爱,回答我的问题。”\r   我想了想:\r   “这段时间我最满意的性爱是和小帅哥哥。唔……我把自己当成一个婊子,我把对方当成一个单纯追求肉体关系而和我在一起的人。”\r   “为什么这样的想法能让你感到兴奋,让你对性生活满意?你的兴奋点在哪里?”\r   “因为我很爱我丈夫,他也很爱我,很关心我,很珍惜我,对我非常保护。当我允许别的男人伤害我,随意蹂躏我的身体,他就会很伤心,即使他不在场,我也随时都能想起他伤心难过的样子。这听起来不仅淫荡而且恶劣,不过没错,使我感到兴奋的就是他的伤心。”\r   “亲爱的非常感谢!这正是我想要的回答!虽然今天不是你的课程,你为金丝校长提供了很好的案例。那么金丝校长,你想好如何回答了吗?你和文碍的角色。”\r   “我……我是一个小肉畜,而他正好擅长屠宰……”\r   “错!错错错!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伶鼬怎么想?毕竟你也即将和文碍做爱,你会把他看做什么?”\r   “单纯的性欲发泄工具,仅此而已。”\r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非常忠于内心的回答,但是我想说,这不会坚持太久。对于你们的关系我已经找到了裂痕,我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在实践之前我要给你们留个作业,长期作业,我要求你们两位女性尝试爱上文碍,尝试成为他的恋人。这对金丝校长有难度,停止把自己当成14岁肉畜,记住你是27岁的成年女人,忘记你的外表,表现出你应有的成熟,用你的成熟气质去爱这个男人。”\r